强制征兵，塞拉尔急需一批新兵，我看到1337的运兵车停在我们家的停车场里，两个西装革履带红色墨镜的男人正在交谈着什么。
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，如果我能引起他们的注意，提出自愿征兵的申请，他们就一定会把我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打出去。
我拿了扳手，决定去给他们修车，然后找机会搭话。平民窟的生活水平提高了，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军。我知道1337一直在为这事发愁，如果征兵计划完不成，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。
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腕，这之手冰凉凉的，感觉不到任何温度。
是迦娜，她低着头，一言不发。
“拜托，别拦着我。”
我挣脱她的手走到两位1337面前，他们停止交谈，上下打量着我。
“抛锚了，给我整整。”
我熟练地钻到车下，开始修整。
“等会去哪？”
“之前那些被治安官逮捕的小混混应该可以给我们，如果可以充数的话……”
“试试我吧。”我小声嘟囔着。
“嗯？”
1337疑惑地看着从车下钻出来，他摘下墨镜仔细地观察着我，仿佛我一种濒临灭绝的奇珍异兽。这让我很不自在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小子，当兵要死人的。”
我沉默着，或许青春期的少年可以为爱牺牲一切，不是吗？
“小子，你这家庭不赖，没有那个必要……”
“想想你们的指标，完不成估计会很不愉快吧？”我低声说道，“恕我直言，你们完不成指标，贫民窟已经今非昔比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请吧，伟大的少年。”
1337打来运兵卡车的车厢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“谢谢……”
突然，一个1337突然飞了出去，墨镜也摔在地上变成了碎片。他的后脑勺露出来一个大血窟窿，露出白花花的大脑。
“什么？！”
另一个1337拔出腰间的手枪，但是一个巨大的扳手砸在他的手腕上，将他的手枪打落。
是我的父亲，他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扳手，上边还沾有1337的脑浆子。他冷冷地看着1337的脑袋，然后再次举起扳手……
“该死的，”1337抽出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，“别过来，混蛋，你儿子在我手上！”
父亲的扳手停在空中，愤怒浮现在他的脸上，令人生畏。
“为什么，他妈的，为什么对我们下手？！”1337的匕首划破了我的脖子，“他妈的，我们就是两个征兵的，我们怎么着你们……”
我感到脖子一松，1337的匕首掉落了。他大张着嘴，翻着白眼。迦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背后，她用一根钢丝死死勒着1337的脖子。血从他的脖子上渗出来，很快，1337窒息了，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“你们……”我支支吾吾地看着他们，“你们居然袭警……”
父亲的扳手狠狠打在我的太阳穴上，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……
“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，好好留在这里。”
迦娜用绷带止住我脖子伤口流出来的血。
“除非你们杀了我，否则我还是会走的。”
“好吧，随你。”
迦娜伸了个懒腰，躺倒床上。
父亲还在楼下叫嚷着，我隐约听到他提到了弟弟的名字，但是我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。好烦，所有人都在和我作对。
或许我没有必要去参军，我只需要跑到军营去大喊凯瑟琳的名字就好了。如果有可能，我会偷走家里那辆破摩托车，然后拼了命地离开这里。
不过在那之前，我要先把伤养好。脸上的淤青太丑了，我想给凯瑟琳留下一个好印象。
晚饭，家里来了许多客人，貌似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和老爹以前的那些战友。
他们围着餐桌坐成一圈，唠着家常，看上去很快活。
“爸妈给我们留了位子，”迦娜握住我的手，“下楼吃饭吧……”
“那是你的爸妈，和我没关系。”我反驳道。
“……你可以把我当姐姐，但是，你不能让自己的爸妈没面子。”
最终我还是坐到了餐桌旁，而在我旁边的就是迦娜。在那之前我甩开了迦娜的手，我不想和她纠缠不清。
“小猫的脸怎么了？”
“磕的，”老爹随口说道，“这孩子经常平地摔。”
“哦哦，小猫有女朋友了吗？都十八了……”
“这小子长着一张娘们脸，哪有娘们喜欢他，”老爹调侃道，“要是现在能有人把他收了，我立马认她当儿媳妇。”
“那就……”
我知道迦娜接下来想说什么，我用力将筷子拍到桌子上，站起来冷眼相对。
“……”迦娜把下半句咽了回去，把头扭向一边。
“……”
气氛变得很尴尬，大家看着我，不知道我想干什么。
“吃饭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臭小子，”老爹在桌子下边踹了我一脚，“老实点。”
大家沉默地扒着饭，没人再嘘寒问暖。
这样好多了，安静点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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